剛走出校門,一陣二胡聲隱隱約約地飄進我的耳朵里。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角落里圍了一大群人。出于好奇,我擠進人群,看見一個拉二胡的賣藝人。
賣藝人帶著一頂落滿塵土的草帽,那草帽用許多雜亂的干草不規則地編制而成,中心又圓又高,有意無意地遮住了賣藝人的大半張臉,我只能隱約地看見他那黑白交錯的胡子茬像鋼針似地扎滿了整個下巴,看上去又粗又硬。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褐色的中山裝,下身穿著一條棕色的落滿灰塵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早已該退休的“老人”白底黑布鞋,坐在鋪著塑料袋的石頭上。他的腳下放著一個生了許多銹斑、臟兮兮的小盆子,里面屈指可數地放著幾張一角、五角、一元的人民幣。
賣藝人膝蓋上放著一把早已褪色又有許多裂痕的二胡。像老樹皮似的右手持著胡弓生硬又機械地拉動著,手背上橫七豎八地爬滿一條條血管的左手,時上時下地按動著琴弦,一些不知名的曲子反反復復地從二胡里傳出,弓弦上不時飄灑出淡淡地白色粉未。
懷著一顆好奇的心,我像其他同學一樣,蹲下身子由下往上看,只見賣藝人長著一張赤銅色木然的臉,嘴角和眼角布滿皺紋,像是被人用刀刻過似的,眼睛似睜似閉的,這時有位同學把一個硬幣投入了小盆子里,他深深地一聲不吭地伏下身子,表示謝意。
看到這些,我把手伸進了口袋里,情不自禁把一張皺巴巴地紙幣放進了小盆子里,我長長地漢了一口氣,我為自己而自豪,因為我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獻了一份愛心。